第179章 抱我一次,爱而不得(2/2)
可随着桑晴的身影消失在房间,风渊猛地翻身下床,来到卫生间,死命的抠出自己已经咽下去的药丸。
可这次不同。
他没有再吐出来一点,哪怕只是一点点。
等待他的只有被遗忘的记忆。
“啊啊啊~”
他在狭小的卫生间里痛苦的嘶吼起来。
不要!!
他不爱桑晴,不爱桑晴,他不会忘记这个讨厌的雌性的。
一拳一拳的砸向墙壁,墙壁没有裂开,他的手倒是已经鲜血淋漓。
啊————
“啊~”桑晴惊呼一声,被飒羽扔到床上,然后欺身而上,开始疯狂掠夺。
......
桑晴两眼发晕。
“晴晴~”
“晴晴~”
“说你爱我!”
“说你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我。”
桑晴嗓子都快叫哑了,哪里还有力气跟他废话。
现在她连根手指头都懒得动。
可等不到她开口的兽又自顾自的换了个说法。
“我爱你,晴晴!”
“呜呜,别离开我好吗?
我要爱你一辈子。”
“我一定不会惹你生气,我乖乖的。”
“我会给你买漂亮的衣服,给你做好吃的食物,给你赚贝晶,帮你洗澡,帮你洗衣服,我什么都会的。”
絮絮叨叨的念了半天。
桑晴掀了掀眼皮,嘴角抽搐。
这家伙今晚受什么刺激了。
唔...
“轻点~”说话就说话,不要莽撞行不行。
也不知道她这把骨头能经得起他们折腾多少年。
一把辛酸泪啊。
飒羽伏上来,咬着她泛红的耳垂,开始哼唧。
酥麻的感觉直窜心尖,桑晴歪了歪脑袋,伸手自己十分酸软的胳膊摸了他头发两下。
顺顺毛!
飒羽抚摸着她湿润的后脖颈,亲吻起她的红唇,周身荷尔蒙气息躁动不安。
他有乖乖听话的,晴晴不准抛弃他。
“唔....”
桑晴被吻得七荤八素,牙齿都软了。
好不容易等到飒羽抱她进浴室清洗了一番回来,她以为自己可以好好睡觉了,结果.....
救命啊!!!
连着两三日,桑晴都被他们堵在了家中。
不知道飒羽那个家伙怎么说漏了嘴,以至于她这两三日承受的‘折磨’惨绝人寰。
不仅要写保证书,还要对着兽神发誓,还要安抚他们受伤的小心灵。
桑晴觉得受伤的应该是她才对。
可他们又把她照顾得很好,只要一开口,连食物都能嚼碎了喂她。
呕~
桑晴想想倒也觉得没必要,她还是能自己进食的。
昏暗的光线中,窗户没有遮挡,屋外下大雪的场景被一清二楚的瞧见。
桑晴窝在....自家伴侣怀中.....
所以,赏雪就是这么个赏法,连床都不让她下?
唔....
腰间的大掌收紧。
“专心点,晴晴!”赫理曼舔了舔她的脸颊。
一向最讨厌寒季的赫理曼竟然喜欢上了寒季。
能够不出去工作,陪着自家伴侣,他感觉兽生都美满了。
桑晴腿疼,腰疼,手也疼,身上哪哪都不舒服。
嘶~
感觉自己的嘴唇都要破皮了。
这时,她的光脑轻轻震动起来。
桑晴一看名字,连忙推开赫理曼,抓过一件衣服套上。
“苏然。”
桑晴靠在床上,一脸微笑。
“城主~”苏然并未察觉她这边的异样。
她穿着白大褂,眼神有些无奈的开口。
“你送过来的那个雄性,都已经三四天没睡了,不吃不喝,嘴里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。”
再这样下去,会出问题的。
桑晴愣了愣,忽视心头的异样,无所谓的说道,“随他,他熬不住的时候自己就会睡的。”
风渊果然固执啊。
不过这样有什么意义吗?
“他得罪你了?”苏然忽然好奇起来。
“算是吧。”桑晴挑眉,轻声道。
“那你还救他干嘛。”苏然努嘴,不解的坐在椅子上摇摇晃晃。
“好歹也是一条命。”虽是得罪过她,可也不是什么很了不起的事情。
要不是他的突然出现,她早就忘了。
救他,只是出于她的心软。
苏然笑了笑,打趣道,“可我怎么觉得像是追妻火葬场呢?”
那个雄性没毁容之前应该挺帅的。
哪怕他现在毁了容,可五官还是那样深邃端正,一看就是极品啊。
莫非,是和城主以前有什么情感纠纷?
桑晴斜了她一眼,“你想多了吧。”
她可不想跟他扯上关系。
苏然玩着自己的辫子,一副看穿一切的眼神,扁扁嘴,“我可没有想多,你喂他吃了生肌丸吧,我看他脸上的伤疤比来的时候恢复了许多,都快看不出来了。”
听到苏然这话,赫理曼和浮宁猛然一惊。
什么?
又有兽缠上晴晴了?
“那是我欠他的。”桑晴迟疑了一下,无奈道。
风渊的脸不能被毁。
他应该有自己的生活。
桑晴实在不愿意看到他就此颓废下去。
他不能被困在过去。
只要他的脸恢复了,那她的亏欠也能少些。
“哟哟哟。”苏然眼神戏谑起来。
赫理曼这时忍不住宣誓主权了,连忙凑到桑晴身边,脑袋在她脖颈上蹭啊蹭,“晴晴,忙完了吗?刚才不还说要陪人家生小崽子的吗?”
魅惑悠然的嗓音传来,桑晴脸一黑。
苏然爽朗大笑,像是知道了什么小秘密一般,对桑晴挤眉弄眼,“城主,那我就不打扰你了。”
通话结束,桑晴扭头对赫理曼扬起一道灿烂的笑容。
赫理曼背脊发凉,讪笑着后退,“不,不不,晴晴,人家开玩笑的.....”
他就是不想让苏然一直提那个雄性而已嘛。
不是故意的。
桑晴嘴角上扬,一把抓住他的脚,眼神阴森,“不是要生小崽子吗?来啊,我让你生~”
敢捣乱,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。
屋外的浮宁拍拍胸口,听着里面传来赫理曼酸爽又凄厉的惨叫,庆幸自己跑得快。
晴晴的小鞭子抽在身上可疼了。
对不住啊,赫理曼,这是你自找的。
当赫理曼一瘸一拐的出现在众兽面前时,他们看他的眼神都不对劲了。
晴晴下手是有多狠,这....
“看什么看,我就乐意晴晴打我。”赫理曼红着耳朵挺起胸膛,一脸甘之如饴的表情。
他们懂个屁,爱能止痛,晴晴怎么就光打他,不打他们呢?
肯定是因为爱他啊。
爱得深沉。
众兽哂笑,表情怪异。
果然,赫理曼一回头就看到桑晴站在他身后。
桑晴一巴掌拍在他脑后,眼神无语,“我什么时候打你了。”
明明就是他自己跪搓衣板跪的。
少冤枉她。
赫理曼嗷了一声,捂着脑袋,顺势就要往她怀里倒去,娇羞道,“刚才~”
疼死他了。
再打他的脑瓜就要不聪明了。
桑晴嘴角扯了扯,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。
“吃饭!”
少撒娇。
又过了一日,桑晴正在修剪屋中的花花草草。
苏然的通话申请传来,桑晴刚一接通,就听见她惊慌的声音。
“不好了,城主,那个叫风渊的雄性自杀了。”
桑晴手中的剪刀落在地上,发出一道清脆的响声。
刚送了崽子去学校的星柩见状,连忙奔到她面前,紧张道,“晴晴,你没受伤吧?”
“城主,你要来看看吗?”苏然语气颇为沉重,带着一股幽幽的惋惜。
桑晴抿着嘴角,抓住星柩的手,“走,去巫医院。”
风渊...风渊该不会死了吧?
桑晴心中万般不是滋味。
等她和星柩赶到巫医院时,风渊已经被救了下来。
地上刺目的鲜血还没清理,又是割腕。
桑晴觉得风渊已经疯了。
床上的雄性呼吸微弱,双目紧闭,池御站在一旁,神色不明。
他想,他是幸运的。
能够早先就和晴晴结侣,不然他说不定也会变得跟风渊一样。
对于风渊,他还是留有一层同情的心理。
巫医院工作的兽人很快把地上的鲜血清理干净了。
池御陪着桑晴坐在风渊床边,大掌搭在她肩上,轻轻拍着。
“不用担心,晴晴,他没事了。”
他能感觉到,晴晴对这个雄性的愧疚心理,这对他们来说不是什么好事。
可他更担心自家伴侣,万一这个雄性死了,她的心灵因此受到了伤害怎么办?
星柩坐在桑晴另一边,握住她的手,疑惑的眨眨眼,“晴晴,是风渊,他不是....”
星柩显然是知道桑晴和风渊他们之间关系的。
毕竟扶弋跟他是同伴,之前提起过他解契的事情。
桑晴抿着嘴角,眼神都沉重了。
看着短短三四日,就消瘦得厉害的风渊,她心中更烦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