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9章 先解决皇协军（1/2）
第一百二十九章先解决皇协军
“万三子！你！你！你狗日的不讲义气！你……”见那个瘦高个，不仅没有帮自己做假证，反而把自己的罪行给揭露出来了，祁连虎愤怒地用手指着那个被他称作“万三子”的家伙，气得怒睁圆目，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“说！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！不老实说清楚，我现在就‘除’了你这个狗汉奸！”柳红一听说祁连虎逼死了一个女孩，呼地一脚踢在祁连虎的屁股上，将祁连虎踢倒在地上打了几个滚，痛得龇牙咧嘴，眼泪直流。
“他本来就是让我们帮他瞒着的！这会儿，他自己是不会承认的。还是由我来替他说吧！”没想，万三子见祁连虎故意装作受伤严重，说不出话来的样子，只是张着嘴不说话，就知道祁连虎是不想承认自己，曾经逼死过一个女孩子的罪行。于是，又大声对柳红说道：“就在去年秋天，老鬼子端木熊浩，让我们到两水集去抓‘慰安妇’。我们到了两水集以后，在村子里看见一个大约只有十三四岁的女孩。我们说这女孩太小，还没有成人，我们不能做丧尽天良的事，不能抓这个小女孩！可祁连虎这个没有半点人性畜生却说，没有成人才好！这样的小女子更水嫩，皇军会更加喜欢，硬是要将那女孩儿抓走！没想，我们的争执让那女孩听见了。因为害怕，那女孩就跳井溺水死了！可怜，那女孩那么小！”万三子说着说着，还滴下了几滴眼泪！
“说！万三子说的是不是事实？老实说！快点！不然，当心老娘一刀一刀刮了你！”柳红听了万三子的叙说，更是怒火万丈！她又是一脚踢在祁连虎的屁股上。只是这一脚比上一脚，用的力道更大，踢得更重。祁连虎的疼痛更加入骨几分，不由大哭起来，几乎还是哭得三把鼻涕四把泪！
“是！万三子说的是，是真的！”祁连虎眼看柳红似乎真的要用刺刀刮自己，吓得一下子瘫坐在地上，小声承认了自己的罪行。
“好！祁连虎的罪行已经够判个‘罪该万死’！接下来，你们三个也该数落数落自己的罪行了！万三子！你说！”罗四娘担心柳红他们又插嘴，耽误时间，直接点名万三子，让万三子先说。
“报告长官！我万三子，是被唐二棱强行抓来当汉奸，不是我自愿当汉奸的！就是当了你们说的‘汉奸’，我也只是凑个数，从来没有伤人，更没有杀人！不信，你可以到我们大队问问。我敢说，只要不是心甘情愿当汉奸的人，都会为我作证！”万三子说得理直气壮，大义凛然。
“你说实话，万三子当‘皇协军’，真的是被你强行抓来的？就算他当了‘皇协军’，也没有伤人，更没有杀人么？”罗四娘听了万三子的话，看着万三子说话时的表情，也感觉万三子没有说假话，就没有去问旁边的三个“二狗子”，而是直接问唐二棱道。
“是的！他们没有说假！”唐二棱虽然平日里横强霸道，横蛮无理，但此时他已经领略到了说假话的滋味不好受，为了不再受皮肉之苦，干脆为万三子做了证明。
万三子虽然人正不怕影子斜，但一见唐二棱为自己做了证，也是终于松了一口气，放下心来。
“现在该你了！说！你叫什么，哪里人，你伤人，杀人没有？身上可有背负的人命？”见唐二棱为万三子做了证，罗四娘也不再啰嗦，直接问那个矮矬子道。
那个矮矬子一见罗四娘问自己，尽管平常嚣张跋扈，此时也是不由心头一紧，吓得浑身颤栗，说话开始不利索了：“我我，我叫熊雄，东兴隆集人。打伤过两个人！杀死过一个人！不不不，不过，那都是在我当‘皇协军’以前干的。再说了，那些人也该打，该杀！”矮矬子自我介绍了自己姓名；承认了自己罪行之后，又变相地替自己解释道。
“什么该打，该杀，说说看！若用假话忽悠我们，就别怪我们‘除奸队’队员们，手下不留情，现在就‘除’了你！”听了矮矬子熊雄的变相辩解，罗四娘心想，无论是有罪，还是没罪，总得给当事人一个自己为自己辩解的机会。于是，他对矮矬子熊雄问道。
“那还是两年以前的春节期间，哦！我记起来了，那是大年初三的上午，我二姑家16岁的表妹，来我家给我父亲母亲拜年时，不幸和我们村子里土匪马南豪的儿子——小土匪马北明遇上了。马北明见我表妹虽然只有16岁，可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，美艳动人。于是，他就起了歹心，欲强暴我表妹。他的兽行尽管被我们发现，可他还是仗着自己老爹是老土匪，自己是小土匪，无法无天，不肯罢手。结果双方打起来，我一气之下，用钉耙挖伤了两个土匪，挖死了一个土匪，还打伤了马北明这个小土匪。为躲避老土匪马南豪的报复，我们举家搬离，我也主动投靠了，与我有些拐弯儿亲的‘皇协军’大队大队长唐三彪。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当了汉奸呗！不过，我可以保证，就算我当了汉奸，唐三彪和我是个拐弯亲，可也没为他出头干过一见祸害咱中国人的事儿！若有半句假话，我甘愿遭到天打雷劈！”矮矬子熊雄对自己当年伤人、杀人的经过做了详细解释之后，还赌咒发誓道。
“唐二棱！熊雄所说属实么？”罗四娘也感觉熊雄虽然看外表，有些凶神恶煞，但看样子做人做事儿，还是相当有底线，内心也就信了他所说的话。为了证实自己的判断，罗四娘于是直接问唐二棱道。
“他他，他说的，也是真的！别看他身子粗，面相也有点凶恶，其实，他还是非常正直，从不好强斗勇，哪会随意伤人、杀人啦！”唐二棱也为熊雄作证道。
“好！现在就剩下你了！你也老老实实地做个交代，你，伤没伤过人！杀没杀过人！”见前面三个所交代的事情各有千秋，罗四娘心里立即明白：虽然说当下是恶狗当道，社会乱套；但终归还是民族责任心强的，比民族责任心差的多；爱国爱民的，比卖国害民多；救国救民的，比祸国殃民的多。“皇协军”的成分也是多种多样，爱国的、卖国的、爱民的、害民的……什么样的人都有。只不过，在这些人群中，也有爱国爱民的英雄。于是，罗四娘指着最后一名“皇协军”喽啰冷声道。
“报告长官！我叫朱勤检，是朱家镇白鹤村人。我也是被他们强行抓来当‘皇协军’的。我没打过人，更没有杀过人！”最后那个“二狗子”一听罗四娘问他，急忙挺直腰板，很利索地回答道。
“噢！你也是被强迫抓来当的‘皇协军’？这么巧！说说你是怎么被抓，当‘皇协军’的！”罗四娘装出不相信朱勤检的话的样子，继续问道。
“去年冬，我住在白虎县城东边三里冲的二姑夫生病了。我替母亲去看望姑夫。我走到西郊外的时候，正赶上小鬼子刚成立‘皇协军’大队，在四处抓人，就被强行抓来了！当时带队抓人的就是唐二棱，长官要是不信的话，可以问问庞二棱！”朱勤检见罗四娘不相信自己的话，急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，嘴里却是极其清晰地解释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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